(黑白/古风)时间都知道(2)
时间都知道
2)男儿身着红衣新嫁郎2
“公子,该更衣了。”侍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,谢必安睁开眼睛,一套华丽凤冠霞帔齐整的挂在衣架上。
铜镜里的自己,脸上,头发上,俨然一副周正的红绸妆,心中没由来的悲伤,却也无可奈何。
僵硬地换上衣服,披上红盖头,谢必安被扶上了花轿。
“起轿!”随着媒人的声音,花轿上路了。
轿子里的谢必安不敢哭,怕弄花了妆容,他闭上眼,听着外头响亮的鞭炮声,小孩子们哄抢着喜果和喜糖的吵闹声,心里不由泛起一丝酸楚。
八爷娶妻京城里自然是热闹非凡,那里因为他们不知这轿子里头抬着的是个男人。
谢必安默默安慰自己:八爷并非有断袖之癖,说不定只是让我呆在王府作一杂役,好好度过余生便罢.....
谢必安,必安,必安,他并没有依照着母亲为他所取的名字一般好好生活。
花轿在王府堂前停了下来,谢必安被扶下花轿,盖着红盖头,他只能从缝隙里看见一小点的路面。
喧闹声愈演愈烈,八爷出来了,径直走过来,拉起他的手,进入了府中。
堂屋里,宾客满座,两人站在中央,谢必安整个仪式都迷迷糊糊的,只记得媒人喊道“夫妻对拜”时,心中强烈的屈辱和不甘。
熬过这仪式,谢必安被媒人扶进了洞房,“公子切记,定不可掀起盖布,在这里好生等着,一定要夫君打开方可,老身先走了。”
谢必安坐在床上,微微屈身鞠了一躬,以示感谢。
等媒人的脚步声渐轻,谢必安撩开盖头,环视了一下四周,房间里布置的富丽堂皇,正屋的桌子上摆满了红枣,花生,桂圆和莲子。
“早生贵子,呵...”,谢必安看着这一桌点心,讽刺般的笑了笑,复坐回床上,披上盖布,静静等着婚宴结束。
这段最起码的规矩礼仪,他还是懂得的。
也不知这样挺直腰板做了多久,堂屋里的喧哗声依旧没有要消散的意思,谢必安就这么一直端坐到子时,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,想靠着床沿小休一会儿,可头刚刚准备靠上去。
“吱呀”一声,门打开了,空气中混杂着一丝酒味儿,谢必安立马坐的笔直。
随着那人的一步步走近,他渐渐屏住了呼吸,盖头被掀了开来,刺眼的光亮一下进入了眼睛。
谢必安本能的抬起手,想要遮住眼睛,面前的人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谢必安愣了愣想刚想抬头,一只手却先他一步,抬起了他的下巴,“不嫁女儿嫁儿子,谢大人可真有意思,你是谢府的大公子?不会的吧?”
“我....不是....”
“呵。我就知道,这个老好贼哪儿会这么大方!”谢必安没有接话,低下头,“啪嗒!”一粒晶莹落在红裙上,
“怎么,嫁给本王,不乐意了?”
“没有...不,不敢...”
“敢怒不敢言吧。”面前的人撇了他一眼,走到圆桌前倒上两杯酒。
“过来,喝交杯酒。”
“八爷....这....”谢必安有些犹豫,他还当真了?
“不愿意?”
谢必安也不好多说什么了,走过去僵直的喝了酒,酒有些烈,谢必安蹙了蹙眉,咳嗽了两声。
再抬头,发现八爷正看着他,顿觉有些尴尬。
“八爷...”
“交杯酒都喝了,你还这么叫我?”八爷微微眯着眼睛说。
“八爷别说笑了,你我都是男儿身,怎..”谢必安说到一半停住了,那人走上来搂住了他的腰。
“别叫八爷了,我叫范无咎,还有啊,记得叫我夫君。”
“。。是”,谢必安的脸有些泛红,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在他看来是件奇怪的事。
“叫夫君。”
“夫...夫君...”,范无咎看着谢必安越来越红的脸,勾勾嘴角笑了笑,把怀里的人横抱起来扔到床上。
“八爷!”谢必安惊呼一声。
“你刚刚叫我什么?”
“对。。对不起,夫君。。”谢必安红了脸,拉了拉自己的衣襟。
范无咎拿起他的手吻了吻,“那你要用什么来道歉呢?”
谢必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别过头,咬紧下唇不说话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。。谢必安。。。”
“必安吗?好名字。”
范无咎说着,压在谢必安身上,把他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。
谢必安转过头看向范无咎,微微皱眉,“王爷您喝醉了,今晚早些歇息吧。”
“我没醉。”范无咎弯了弯手臂,离谢必安又近了一些,几乎快要贴到他的脸。
“夫人怎么不称夫君了呢?洞房花烛夜,夫人却让我早些歇息,未免太过意不去了吧?还是说,夫人迫不及待想做那事?”
谢必安有些温怒,起身想要推开范无咎,无奈自己一介文弱书生奈何不了范无咎自由习武的健壮体魄,“王爷请自重。”
谢必安看着范无咎似笑非笑的眼睛,强忍住自己的怒气。范无咎看着谢必安几近冒火的眸子,缓缓开口道:“怎么?你都被你那惜财如命的老爹许配给我了,还不让我碰?”
谢必安听了,一头雾水,范无咎看他一脸茫然,也猜到了几分,“我也没有为难你父亲,只让他发放善银五千两,济贫救灾,也算为朝廷效力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五千两,对你们谢家来说,九牛一毛而已。没想到,他竟说,自己的长子容颜绝美不下女子,让我纳为做妻可好,当时我只当他在说笑,便没有理他,谁知他居然真的挑了个良辰吉日把你嫁过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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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小白也依旧高冷kkk……
大家猜猜小黑现在对小白是什么感觉呐?